部的公文下来,蔡员外就没有官身护佑,就要被抓捕下狱了。
而为了补足历年来隐瞒田亩而欠缴的税款,蔡家不得不开始变卖田产。
可是蔡家的田庄都是诉讼中的土地,土地本身就有纠纷不能变卖,蔡家只能变卖城里的七座染坊和武夷山下的茶园。
可就算是这样,延平府依然无人敢问津。
原因自然是蔡家的官司太多,万一这些产业也有纠纷怎么办?
可是府衙越逼迫越是紧迫,蔡家不得已只能继续降价出售。
等到价格比几年前蔡家购买这些产业时候价格还低的时候,苏泽带着银子登了蔡家的门。
蔡员外已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了,南京吏部虽然没回复,但是福建提学是方知府的科场前辈,先行下文,革去了蔡员外两个儿子的功名。
这等于断了蔡家仕途,蔡员外因此一病不起。
“滚!我死也不会将产业卖给你!”
蔡员外回光返照一样的坐起来,将苏泽赶出了屋子。
但是蔡员外两个儿子却立刻跟上来。
“苏公子,我爹病糊涂了,铺子和茶园都可以卖,这边说。”
苏泽再次砍价,用八百两银子买下了比熊家茶园还大的蔡家茶园。
七间染铺作价一间一百两,合计一千五百两银子。
靠着鹿大王的宝藏和打劫的收入,苏泽大笔一挥签下了契书。
蔡员外一命呜呼,讼师方镜被判流刑,只等按察使司衙门复核就执行。
蔡家两个儿子没有参与暗谋,都是也被褫夺功名,隐匿的田产全部补足积欠,还要补足之前低价购买土地的钱款。
蔡家一蹶不振,延平府大族们看向府衙都充满了敬畏。
苏泽也对方知府的手段非常倾佩,这一套连消带打,一套连招就带走了蔡家。
果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