户来了吗?”
“来了,陛下…”张居正俯首说道。
“先生放心,朕不是毛孩子了,他没大没小,拎不清楚轻重,朕是一国之君。”朱翊钧笑着说道:“朕不跟他打,朕跟骆思恭对打,让骆思恭打他。”
“再把熊大叫来。”
“陛下圣明。”张居正再俯首,陛下是一国之君,是社稷之重,毛毛躁躁的跟别国王子打起来,一旦出任何情况,都是山崩地裂级别的外交事故。
熊廷弼想去朝鲜灭倭,想回绥远继续平定马匪,皇帝都没舍得放人,让他好好准备进士考试,先把文进士考下来,不急于立功,好好沉淀下绥远的收获。
正好拉来挨个过招,也别说骆思恭仗着年纪大欺负他一个外邦人。
大约一刻钟后,朱翊钧换上了铠甲,热身完毕,和骆思恭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,骆思恭是个牛脾气,一点都不思考恭顺之心,出招可谓是又狠又快,知道这是发小,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杀父仇人。
皇帝有过命令:全力出手不得藏私。
朱翊钧的应对可谓是游刃有余,一共二十个回合,骆思恭只赢了一场,输了十八场。
最后一个回合,骆思恭已经有点疲于招架,朱翊钧瞅准空挡,一脚勾在了骆思恭探出的左脚上,这一脚又快又准,力量很大,骆思恭被带倒在地。
“你还是老样子,下盘不稳。”朱翊钧伸出了手,将骆思恭拉了起来。
骆思恭当年丢脸,就是扎马步扎不稳,摔倒在了地上,那时候,和现在一样,陛下伸出了手,把他拉了起来,也把他从被所有人指责的地狱拉了出来。
搏杀,比拼的其实就是基本功,基础越扎实,打的越得心应手,技巧到了大成境界,其实就是出招收招近乎于本能。
骆思恭的天赋不如皇帝,尤其是下盘功夫,所以年纪越大,骆思恭输的就越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