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不情之请,给邹元标安排个边方垦荒的事儿吧,他并不蠢笨,现在就是迷了,一事无成,又不知道要做什么,去边方干几年活儿,就清醒了。”
朱翊钧敲了敲桌子,玩味的说道:“胡先生知行不一,总是宣扬着该放弃的时候放弃,没有天分就不要浪费精力,今日胡先生为弟子求情,略显不智。”
“毕竟是自己的弟子,耳提面命多年,老朽无能,教徒不善。”胡直背后升起了一层的冷汗,陛下年纪小,可是这手腕硬啊,这邹元标的知己,都是皇帝的人。
“胡先生既然开口了,那就送到应昌去垦荒吧,三年五载,必有结果。”朱翊钧思索再三,如此决定。
朱翊钧起了一念仁心,其实不复杂,因为在原来的历史线里,邹元标在天启年间,为张居正不断奔走平反,说:江陵功在社稷,过在身家,国家之议,死而后已,谓之社稷之臣,奚愧焉?
邹元标因为上奏说张居正被夺情不为人子被皇帝打断了腿,抱着一条腿为张居正平反,总归是贱儒的影子里还带着一丝的正气。
那时候张居正的门下早就散的散死的死,朝中阉党和东林倾轧愈演愈烈,给张居正平反,得不到什么好处。
“臣叩谢陛下圣恩。”胡直甩了甩袖子,跪在地上,大家都说陛下暴虐成性,胡直并没有看到陛下身上的暴虐,邹元标作为进士,入刑部考察政务,是朝士,非议大臣必然获罪,最少也是流放。
朱翊钧和胡直说起了心学和矛盾说,皇帝发现,这胡直的心学,是有些东西的,他主张的那些道理,十分契合矛盾说,算是大明社会意识的补充。
在结束了奏对之前,朱翊钧忽然开口说道:“万文卿。”
“学生在。”万文卿赶忙回答道,陛下今天是来瞧热闹的,能在走之前,给陛下陪酒,够他万文卿吹一辈子了。
“你和王谦关系如何?”朱翊钧看着万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