阶又不够高,保不住自己。
学了半天的抄家法,犯人竟是我自己?
骆秉良又看了一下日头,烈日当空。
“我倒是想给,你看他们肯不肯要吧,敢伸手,海总宪就敢举办他,给他举办个斩首示众,还是流放边方,就看拿多拿少了。”骆秉良乐呵呵的说道:“张先生其实很不喜欢海总宪,因为海总宪太清廉,大家都知道,水至清则无鱼,这官场上,一点贪腐没有,那根本无法运作,要么把贪腐合法,要么就是默许。”
“其实海总宪也默许,比如三十万两银子治水,一起拿走三千两银子,海总宪也没那个功夫追究。”
“反贪和稽税是一样的,都是成本高昂,这点银子,海总宪出马,实在是大材小用。”
“但是三十万两银子,你拿走十万两,海总宪直接斩杀,绝不容情。”
反贪是需要成本的,这些成本的数目可不少,一笔三十万两银子的账本,在这个一方木料一钱七银的年代里,需要至少一千多两银子,这是核算账本和收集信息的成本,反贪的成本和稽税是几乎相同的。
这就导致了,小打小闹,海总宪也要注意是否值得出手。
算学人才在当下,是高成本人工,人工的支出是一笔庞大的开销。
但是三十万两银子粗制滥造,光从红包厚度看就有十万两的白没,那就不能怪海总宪斤斤计较了。
不打勤不打懒,专打那个不长眼,朝廷有风力禁贪腐之风,那就都收敛点,动静小点,方得始终,风刮过来了,硬要逆风而行,那就是不长眼。
“那不给,这些个田亩家宅,就让它们这么烂着?否则谁会买呢?”提刑千户再次迷茫。
“谁说要卖的?!有田有舍,卖掉?多可惜啊!招纳流民垦田,连建房子都省了,把田派出去,不比一锤子买卖要贵的多?”骆秉良志得意满的说道:“那些个要被遣散的客兵们,可以到这里负责官田种植之事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