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结束了今日的课业。
讲筵学士讲筵,张居正讲筵,朱翊钧都要微微欠身以示尊师重道,武道老师就不是老师了?
朱希孝赶忙回礼,想要夸赞几句,奈何实在是读书少,不能出口成章,文臣拍起马屁都是押韵的章句,而且能说个三天三夜,不带重样的,这方面,武勋们的确比不了。
“娘亲。”朱翊钧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。
阳光开朗小皇帝,这笑容加上微胖的笑脸,很有欺骗性。
“皇儿今天极好,若是这武艺学累了,就停了吧,眼下朝中局势终于安稳了一些。”李太后有些心疼孩子吃的苦,又劝皇帝放弃武艺。
朱翊钧则摇头说道:“《论语·泰伯章》有云:曾子曰:士不可以不弘毅,任重而道远。仁以为己任,不亦重乎?死而后已,不亦远乎?”
“元辅解曰:弘毅,弘大刚毅,才能胜任重任,走得更远,笃行至远。”
“北宋范仲淹曾言: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,心怀天下有大志,叫做弘,心中只有私利,则狭隘。”
“做一件事目标明确而坚持,每一件事必须有始有终,叫做毅,做事无定性则馁弱,事事只做一半,会丧失面对困难的勇气,变得胆怯。”
李太后听闻之后,沉默了片刻说道:“元辅大才也,大才也,今日方知弘毅是如此解法。”
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弘毅这两个字,原来是这样解读的,张居正解的鞭辟入里,不仅在教圣人训,还在讲做人,而且像是在教皇帝如何分辨忠奸。
“皇儿是如何解的?”李太后颇为期待的问道。
朱翊钧笑着说道:“孩儿问元辅:弘而不毅何解?元辅答曰:无规矩而难立,眼高手低,便做不成任何的事儿,若居庙堂之高,则为高谈阔论之徒,清谈之辈,误国也。”
“孩儿再问元辅:毅而不弘何解?元辅答曰:隘陋私无居之,只为一己之私,若是居于庙堂之高,为国贼,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