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了?”
蒋超乖乖躺下,只觉得四肢无力,浑身酸痛,好似骨头都散架了。
“你睡了三天二夜。你们在丛林里连续行军七天七夜,然后又参加战斗,紧接着又夜袭红方司令部……
所以你们几个人脚底板的皮肉都腐烂了,你的脚跟都露出了白骨!
你前二天又徒步奔袭一天,最后因体力透支,双脚发炎感染而晕厥,所幸身体并无大碍!
不过那天夜里你在半夜时发起了高烧,还一直胡言乱语,真是把我给吓坏了。
这边医疗条件差,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我纵使是军医,那也是无计可施啊!”
蒋清风摸着儿子满是伤痕的手臂,和脸,瞬间老泪纵横。
“爸…对不起!让你担心了!我现在已经没事了,你快去休息吧!”
“我不困,我就想坐在这里,静静地看着你。”
“爸,朱星他们怎么样?”
“他们的情况比你好一点点,就住在隔壁病房。你们不要心急,先在这里好好疗养一个礼拜!”
“我知道,我不会乱跑,也不会再惹你生气了。”
蒋超握住父亲的手,红着眼眶说道。
这是他24年以来第一次见到父亲为他流泪,想到成年以来对他的“怨恨”,蒋超突然放声大哭起来。
“你这孩子,好端端的你怎么又哭起来了?”
蒋清风有点不知所措,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严苛,吓着他了。
在他的记忆里,儿子从小就怕他,躲着他。
成年后更甚。
“爸…以前是我不懂事,现在我才明白,作为一名军人,是这么的辛苦和伟大,还要承受那么多的东西。
爸,你还怪我吗?我误会你这么多年,你从来不解释一句,那时候你该有多难过啊!爸,我真是一个不孝的儿子,呜呜!”
蒋超抓紧父亲粗糙的双手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,伤心地哭泣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