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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七二章 深夜谈话(2500)(4 / 5)

些什么,便总会拐到诸如悔恨、大憾、愧疚的情绪上去,便开始呕吐和流泪。」

这段经历,他应当反复回放了许多次。

说出口,只有平静的追忆。

「那段日子,其实显金就在宣城府近郊的橘院,我很想下床在远处看看她,却完全无能为力。」

「大概过了两旬吧。」

「我喝完药,又止不住地呕吐,我母亲从夕阳余晖中走进来,抓住我的手腕,扬起手,狠狠扇了我两个耳光。第二日,我的所有药都断了,母亲叫人用蒙着帘布的小轿抬着我,每天日出之时便从陈家出发向崇庆寺出发,也不去找信和方丈,只让我在寺里的林子里待一个时辰,我躺着也罢、坐着也好,待满一个时辰就带我去吃素斋。」

「大半个月过去,不知为何,我终于可以下地走路。」

「在我能颤颤巍巍走路的当天,母亲便又押着我去篦麻堂给祖母下跪。」

「那时祖母满头白发掉了一半,瘦得脸颊都凹了进去,见到我时,说话有气无力,勉强能听懂几个大声一些的字词——母亲掐着我的脖子叫我磕头,说‘祖母便是对不起天下人,也未曾对不起我"‘拿前途去威胁,只能威胁到真正在意自己的人"...我大约磕了二十来个头,便听到了祖母呜咽大哭。」

「哭她对不起我爹,对不起三叔,对不起二叔,也对不起我...哭她小肚鸡肠、心思深重,哭她有眼无珠、唯权与钱是从...」

「听她哭,我好像就好了。」

「一下子就好了。」

「就算不需要拐杖和搀扶,也能站起身来的那种好了。」

陈笺方长长地叹出一口气,稳住片刻后,终转头看向乔徽,举起温热的茶盅朝乔徽做了个干杯的姿势。

「我总在逃避。」

「借父亲身死,逃避压力;借你的身世,逃避差距;借显金,逃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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