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贺姑娘虽与表哥是断然不可能,但咱可不能打无准备的仗。」
蒋宝娘脑海中浮现出身着深棕单层襦裙的身影,衣着简单,除了左手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,身上再无饰物,却气质沉稳、面容清新,通身的气势绝不是普通的小商户女老板应有的。
蒋宝娘也觉得这是个很不错的对手,思索片刻后,点头应是。
翌日下午,乔姑母再度造访,先关心了乔放之腿脚状况,又问了家中庶务是否需要帮助,最后四下看看,笑道:「怎不见宝元与显金?」
乔放之对胞妹态度向来和顺:「昨日不是说了吗?今天显金去鸿胪寺,宝元驱车送她。」
乔姑母状似想起来了,又笑道:「这两个孩子好像是一起长大的?前几年你们从泾县到京师暂住,便听你说过家乡出了一位很厉害的小姑娘?」
乔放之穿着家居麻服,颔首道:「就是那丫头。」
乔姑母点点头:「看年岁也不小了,她那爹看着也不靠谱,你是当老师的,也要上上心才是。定亲了吗?」
「没有定人家。」乔放之不以为然:「如今事业正红火,成亲做什么?洗手作羹汤?女人嫁了人,要受的辖制便更多了,我家的姑娘无论是显金还是宝珠,不想嫁都不用嫁,大不了当一辈子老姑娘——你当初出嫁,我也是这么同你说的。」
乔姑母有些无奈:「我嫁了人,也未见得前途尽毁、人生苦短啊!反而与侯爷琴瑟和鸣,跟随他南往福建、北至京师,看了许多新鲜食物...哥哥,你虑事向来走在前锋,于婚姻一事倒也无需如此偏激。」
乔放之默了默,隔了一会儿才点点头,算是认可了胞妹的观点。
乔姑母又笑道:「姑娘出嫁难,小子娶亲易,如今家里这般大,真得要个主母操持一二——哥哥,你看昨日跟随我一起来的宝娘如何?今年十六岁,她娘是你妹夫的亲幼妹,可惜走得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