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行不易,得有个信仰支撑,才不至于在遇上海浪颠簸时诅咒老天爷缺爹少娘。
乔徽不急不缓地走在距离显金半步之遥的右前方,声音喑哑却有轻有重地介绍着本次行程,「...咱们沿长江而下,继而转建安海道,沿闽江口向南过闽江水道后抵达福州府。」
快要走到船队的中下游了。
乔徽停在一处栈桥前,船身处挂着大大的牌子「乙卯号」,显金双手握紧绳索踩在栈桥上往上行。
乔徽伸出手,「牵?」
显金像被电打了似的,忙把手从麻绳上缩回来,「你发什么羊癫疯!」
这么多人呢!
乔徽耸耸肩,「这船高,我怕你脚一滑,手又没拽稳,砸水里,成为了一只骄傲的长发水猴子,在长江底下作威作福、倒反天罡。」
显金:...
谢谢你啊,把溺水身亡说得这么生动。
乔徽熟悉的嘴贱配方让显金自在了点,显金拽紧麻绳,努努嘴,「去你的吧!」
八段锦打下的铮铮铁骨让显金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爬上了窗板,身后传来娇娇弱弱一声,「牵?」
显金回头,恒溪小姑娘正嘟着嘴,快把手伸到了显金嘴里。
显金笑着握住小姑娘的芊芊玉手,「...都快要爬到了还撒娇呢?」
恒溪两个大跨步扑到显金怀里,嘟嘟囔囔:「栈桥可滑了,我害怕。」
乔徽:...
妈的,你往人怀里扑的时候,蹦得比猴都高!
你怕?!你怕个锤子!
而且...
乔徽发誓,刚刚显金牵住她手时,这位恒五姑娘绝对、肯定、一定若有若无地用眼白扫了一下他,一副恃宠而骄、得意洋洋的鬼样子!
江面浪打浪,浪尖拍在礁石上。
乔徽眯了眯眼,目光定在不远处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