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站于显金下首,面容多了几分笃定从容:先前便有九家十家或是依附于恒记、或是被他言语蛊惑的小作坊,冲到陈家要说法,这把已经把陈家得罪狠了,自然不可能再自投罗网;另,柳记云记这两家稍大的纸行,未必就和陈家齐心,把贺显金搞下去,局势一乱,枭雄才有机会。
加加减减,十九张票,他稳稳地攥着十二、三张在手。
更别提,还有些要和恒记做长期生意的庄户、下游.
贺显金这丫头做生意不爱讲人情,年终年初买卖原料的庄头并不固定,若今年出的稻草不好,明年她铁定不定你家的了。
这样做生意,铁拥趸必定没有讲人情的恒记多。
照数量看,他稳赢。
恒帘顿时胸有成竹。
所有老板陆陆续续写完投箱。
排到最后三位老板时,显金将木箱口子一把盖住,面容平和,语气却不容置疑,“这几位老板,既拿了我的遣散银子,便可买断出的工与钱,还有什么立场为贡纸角逐投票?”
恒帘猛然回眸,瞳孔兀地缩放!
先头放银子,原是在这儿等着呢!
拿了银子,就意味着赞同贡纸的后续就与他们没有任何关联了!既不能挂牌匾,又不能分奖励财资,那凭什么还能参与投票呢!
最后三个小作坊的老板求救似的看向恒帘。
恒帘张张口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!
拿银子,就发生在半个时辰之前!
他就算是二般的人,也没办法现下就张嘴说瞎话啊!
恒帘张张口,并没有声音发出,他手脚冰凉,只觉万般算计竟被小小几锭碎银破解成空!
趁恒帘发愣之际,木箱子被钟大娘迅速打开。
现场计票!
“恒记;”
“陈记;”
“陈记;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