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寻半天才发现人不在,随即神态变得紧张和无措,许氏与丈夫的神容表情十分接近;
三房孙氏很害怕,肉眼可见的害怕,偏生带着这股害怕目光直视显金,像是在求救——该死,显金竟然在孙氏眼里看到了「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」这种具象的描述。
最后那个中年妇人,面很生,但打扮很脸谱——一看就是个媒婆,这位的神色十分兴奋,看显金,像看着一大笔银子。
之后的陈家家丁,那便是芸芸众生相了,有的担心,有的幸灾乐祸,有的不可置信,有的立刻把头埋了下来。
只有瞿老夫人的神态很自然。
有一种运筹帷幄的自然感。
「...果然如此!」瞿老夫人高声道,「小厮前来通禀,我原是不信,却也怕丑闻,便请了媒人来此,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夜,我不愿信,如今亲眼看见也只有信!」
显金平静地站起身看向瞿老夫人。
陈三郎忙摆手,「我们什么也没发生!」
瞿老夫人一个眼风横扫过去,痛心疾首转身,「今日之事,在场所有人都不得再议!我耳朵里要是传来什么不好的声音,被我查到,女的发卖窑子!男的卖到矿山!」
瞿老夫人转过身来,手一挥,「择日不如撞日,今日丑事既撞破,那索性便过了明路吧!」
几个婆子蜂拥上前,扯红窗布的扯红窗布,摆烛台的摆烛台,贴喜字的贴喜字,训练有素,一看彩排过。
在场诸人,谁还不明白这个阵仗要做什么?
陈猜不忍率先开口,「母亲,这事有蹊跷,要不等三弟回来,咱们从长计议?」
许氏虽怕婆母,却鼓着胆子点头应和。
瞿老夫人面目平静地转向陈猜,高耸的颧骨像两个审判的秤砣,「你已不中用,向来不中用,母亲为你筹谋大半辈子,你除了拖后腿还能做什么?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