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还赚个屁啊,利润全给出去了。
果然,所有的艺术,都是用钱堆出来的。
显金抽抽嘴角:倒不是买不起,只是自己临摹更有性价比。
段氏见状忙笑言,「贺掌柜先看样稿再做定夺吧!」
显金答应下来,细细嚼巴几下,方深觉基因的玄妙——段氏恣意洒脱,经前几次接触都是想说便说,从不顾忌他人的感观,如今画画、卖画,就算深爱的丈夫过世,她也能过出属于自己漂亮的后半生;而陈笺方...
显金想起陈笺方,不自觉地叹了口气。
这个青年,好似总有两块硕大的石头压在胸口,在压抑与逼迫中艰难喘息,背着这两块石头步履维艰地朝前走。
甚至,这两块石头,其中有一块,是他自己压上去的。
母子母子,却活脱脱两种南辕北辙的个性。
显金脑子想事,脚下走得飞快,到了「浮白」,却见赵德正一脸焦灼地跑到她身边,如噩梦再现,压低声音道,「...不好了不好了...这几日白记、刘记、兴荣记都出了刻丝夹画宣纸...其他两家不足为惧,做的东西看不出名头,白记的刻丝夹画宣纸却很有些看头...咋办!...咋办!」
就像他当初的色宣!
明明他想出来的、尝试几百次试出来的,还没风光半年,就被铺天盖地的色宣冲击、覆盖...
赵德正愁眉苦脸地看着面目全非的「浮白」,不由埋怨显金,「您阵势搞得大,却是高高拿起、轻轻放下,这店里的装潢全改了,就是想继续做以前的卖纸生意也没那么多地方摆置斗柜了...」
「恒记呢?」显金抬眸沉声问。
赵德正没想到显金的关注点在这里,卡了个壳,隔了一会儿才说,「...没..没有动静...」
显金「噢」了一声,抿唇笑了笑,便继续抬脚往里进。
赵德正满面通红地拦住显金,「咱们...咱们‘花语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