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卷轴,「只是做纸、认纸、识纸乃家学,如今听贺掌柜哄瞒诸位姐姐,五娘便坐不住了。」
显金看了眼恒五娘,小姑娘身形纤弱玲珑——说白了就是矮,面容肤色均匀气度温润——说白了就是相貌一般。
嗯,话术呢,很标准的绵里藏针宅斗文。
看来恒家后院也不是什么太平胜地。
显金点点头,跨步出列,站在一左一右两案之间,迎着初冬的暖阳,将纸张正面对准阳光。
显金下颌一抬,问宝眷,「您看到了什么?」
宝眷:?
她都不犯贱了。
怎么还有她的戏份?
宝眷求助似的看向熊呦呦。
熊呦呦眨了眨眼,给了个准允的态度。
宝眷站起身,眯着眼看,看了片刻方转头一副很是吃惊的表情。
「什么呀!」
「看到什么!快说呀!」
诸位的好奇心被成功勾起。
宝眷瞪大双眼,大声道,「梅花!我看到了梅花!」
恒五娘嘴角微微勾起,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,「熟宣过蜡,金箔划水,用极细的软毫在过蜡的纸面勾勒梅花样式——薛涛粉笺延展至后唐,已可以做到此工艺。」
意思是,平平无奇,不过东施效颦。
宝眷忙摇头,「不不不!不是纸张表面!是纸张里面!里面藏着许多梅花!有的盛开了!有的含苞待放!有的甚至能看见花蕊!」
恒五娘眯了眯眼,亦跨步出列,向显金理直气壮道,「贺掌柜,能否借我一观?」
观***观。
观完了,好抄是吧?
显金如若未闻,低头将卷轴一点一点细心卷起,隔了半晌方抬头回绝,「此纸,是陈家为呦呦姐姐今日的赏梅宴特意制的,恒记也是做纸的,您的上品宣纸愿意给每个人都摸一摸吗?」
自是不愿意!
宣纸金贵,任谁都上手,纸张早就泛黄起毛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