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服下,伤得重的周二狗、郑大喝了药终于退热睡去。
外伤的解决了,还有个受内伤的。
陈敷入了夜就烧了起来,额头烫得能烧水,满面通红,马队专门让了一处避风的大帐篷给他,显金蹲在炉子旁熬药,隔会儿便听陈敷一声尖叫,「我跪我跪!」要不便是「饶他们性命吧!」
显金抿着唇,摇扇的手便使劲了几分。
真希望,这炉子里烧的是陈老五的脑髓呀。
他脑子肥,经烧。
.....
清晨一早,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将显金惊醒,显金从靠着的木头桩子旁一把弹起,便见昨日的美丽小姐姐换了身玄色长衫,头发高束,面无表情地带着络腮胡朝她走来。
宽脸络腮胡笑起来同显金拱手,「贺掌柜的,我们预备启程,这四周的蛇虫鼠蚁都清理干净了,木屋也劈好了柴火,你们可以休整两日再启程。」
显金有样学样地拱手,「谢过冰叔!」
络腮胡再笑,「可想过回去如何交待?」
显金抿抿唇,「有事说事,有话说话,有仇报仇,有恩还恩。」
络腮胡看这长条姑娘一本正经说狠话,非常愉悦地笑开,「那便祝您有愿得偿!」
不过说话间的功夫,百人方阵已集合完毕,高头大马昂首挺胸地立于坡角坎下,美丽小姐姐看了眼显金未开口,转身便走。
显金高声道,「女侠,留步!」
美丽小姐姐转过头来。
显金从怀中掏出那把红蓝宝的弯刀小匕,双手奉上,「您的匕首。」
美丽小姐姐唇角一勾,「给你了,望你用
不上。」说罢便也不过多纠缠,利落撩袍翻身上马,马蹄踏尘起风,玄色渐渐在苍劲绿意的树丛中剩下了一个点、一个小点,直至不见。
显金将匕首攥紧,鼻头升起一股酸涩,莫名其妙有股天涯人散尽,再见问何时的酸楚,眨了眨眼,甚至感觉到眼眶有一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