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低声告诉锁儿,「快去,告诉杜婶子,围山院的官兵在老宅。」
锁儿转身就跑,一双小短腿上下翻腾得飞快,没一会儿便看不见身影了。
显金转身,再抬头时,带了一抹羞赧又胆怯的笑,声音像被晾衣架夹过,「官爷——」
显金要吐了。
喉咙向下一压,生把干呕咽回去。
夹子女也不容易呀,要恶心别人,先恶心自己。
为首的官兵看到显金,气势减了两分,胡乱点了点头,转过头去,与陈笺方冷面相对,「乔徽可曾来过?」
陈笺方适时诧异,蹙眉反问,「他?他不是在山院吗?」
为首官兵是方脸,冷哼一声,「跑了!昨晚跑的!背了把刀,翻墙跑的!」
再横一眼陈笺方,「你个读书人不老实,分明是乔放之的学生,昨天来山院,愣是一个字没透!」
手握在刀把上,随时预备出鞘,「还有你们陈家,与乔家关系不浅啊...听说有个掌柜,甚至颇得乔放之青眼,进出往来频繁,很是亲密——这种关系,乔徽要跑,你们会不知道?」
显金走到陈笺方身边。
只听陈笺方笑道,「这泾县的读书人,哪个和乔家关系不密?不亲密的,在泾县读什么书?考什么试?要什么前程?」
陈笺方双手叠在身前,身形向后微靠,说话间极有条理,「昨日,我便同官爷交过底,我是前年的举子,先父生前官至四川成都府府尹,我因丁忧守孝,从国子监回老家读书。」
为首方脸气势又减了两分。
地方官干到五品,
也不简单了。
陈笺方不急不缓再道,「还有不到两年,我便可参考贡试——大好前程就在眼前,就算乔徽上门,官爷,你想想看,我能搭理吗?」
方脸官兵眼珠子转了两转。
「你们没有弟弟在山院读书...」方脸官兵迟疑道,「昨日去山院,干什么去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