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扯着嗓子,陈平招呼一声,就往院里走。
也不知为何,他总感觉吃饭这几人神情略显古怪,双肩一耸一耸的,似乎是在憋着笑。
再看时,又仿佛是错觉。
“七哥,快吃吧,你有伤,先前就不曾买酒,多吃点肉补补身体。对了,药已经熬着……”
左断手殷勤让坐,面上肌肉一跳一跳的,压着呼吸说话。
“你有事瞒我?”
“没有,只是担心,对,担心……若是这首曲儿唱多了,人家听得厌烦咋办?”
左断手连忙道。
“是啊,是啊。”
小桌子小凳子两兄弟小鸡啄米一般的连连点头。
“再好听的曲儿,也不耐久听。听得烦了,自然就没人给银子,到时咱们……”
“这事啊,不用瞎操心,到时再唱新曲就是……万事开头难,难的是打出名声,以后啊,来的人只有更多,不会少。”
陈平浑不在意,拿起一只红油光亮的肘子啃了起来,筋道香酥,入口鲜美。
腹中饥饿少了油水,此时见了肉,一口咬下,就再也难以停嘴。
抬眼看去,发现左断手几人有点心不在焉,更不敢看自己。
有时还会拿眼望向屋内,也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哗哗”水声传入耳中。
陈平皱了皱眉,迟疑放下肘子,起身走向屋内。就见一个身影披着头发,举着盆儿,热水淋下,连头到脚。
穿着的脏衣服,湿答答的贴在身上。
花脸儿的确是在洗浴。
看起来,却像個落汤鸡,十分狼狈。
“你这是在洗澡吗?”
连衣服一起洗?
心想小家伙没当乞丐之前,怕不是连洗澡都是妈妈帮他洗的吧,连衣服都不会脱。
富人家的孩子,惹不起。
“会越洗越脏的,这要忙到什么时候。”
陈平无奈,又好气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