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首辅却说:“只是和锦衣卫官军私下里打架的话,确实是小事。
但如果有人借着此事,挑拨东厂提督张鲸,那又该如何?”
申用懋不太相信的说:“父亲是不是在中枢太久了,看什么事情都像是阴谋?”
申首辅又问道:“那些动手的锦衣卫官军里面,很多都是三年前因为围攻林泰来,导致被发配边镇的人。
有人把他们都调回了京师,然后又提供了林泰来进京的消息。
难道这么做的目的就只是,让这帮人再被林泰来打一顿?
总而言之,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!”
申用懋终究不是傻子,甚至还举一反三的说:“难道这几日出现的揭帖,也是不小的问题?”
申首辅叹道:“揭帖本身不是麻烦,但揭帖只是一个前兆,
他们那些人会先用揭帖制造舆情基础,对人进行污名化。
然后抓住某一件小事,比如乡试争议,不停的反复进行撕咬。在这个过程中,逐渐把小事不断扩大化。
最后发展到不得不请天子做出裁决的地步,那么在这个时候,天子的亲信太监比如东厂张鲸进几句谗言,结果会如何?
肯定是林泰来被剥夺会试资格,直接被阻击在考场之外!”
年轻的申用懋没有父亲想的那么深,听完分析后才恍然大悟,“如此说来林泰来真的有麻烦了?现在他自己能意识到么?”
申首辅回答说:“以林泰来的心机,以及比狗还灵敏的嗅觉,怎么可能意识不到?
只要他意识到面临的处境,就肯定会找过来。在这件事上,王司徒可帮不了他多少忙,他只能来找我!”
说完了后,申首辅起身就向内院走去,“连日公务繁忙,未免有些困乏,我先去小憩片刻。”
申用懋疑惑不已,连忙叫道:“父亲不是要等林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