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。
冯安世最后会见完朱国弼父子,便是直接闭门谢客。
“爹,这,这事不能这么办哇。冯安世这废物败家子其心可诛,这是在给咱们朱家树敌,且是树死敌哇……”
急急回到他们的大帐,朱文斌再也忍不住了,忙急急劝解朱国弼。
朱国弼却斜眼冷笑:
“不这么办,你想怎个办?拿我朱家自己的银子出来么?二百五十万两啊,你当这是二十五万两?”
“可是爹,若咱们把刘洋和张武威那两个刺头给做了,还抄了他们的家,皇爷会怎么看咱们朱家?而且,就怕冯安世这败家子使毒计,不把刘洋和张武威他们弄死啊。”
朱文斌真急了,急急跪倒在地哀求。
“朱文斌,要么老子说你败事有余成事不足呢。”
朱国弼气的狠狠踢了朱文斌一脚:
“你以为这等事只有我朱家吗?陈运海、苏元、王连海、欧阳奋他们这一个个,哪一个能少了?”
“你可知,为何杀人成性的冯安世此役到了我西陵,竟会变的这般束手束脚,连刀都不敢动了?还不是畏惧咱们勋贵与权臣的联合!”
“少给老子胡思乱想了!便是以后真出了事,又不止我朱家一家,你慌个屁!再者,我朱家兵权在手,能任人拿捏么?滚回去睡觉吧!不成器的东西!”
…
饶是朱国弼解释了一部分缘由,可被赶出大帐的朱文斌却并没有几分释怀,反而是更加抑郁。
以他对冯安世的了解,用脚指头想都能明白,冯安世绝没有那么好心,竟会替他们解决这等棘手又可怕的问题。
可……
此时朱国弼已经做出了选择,他朱文斌就算血统再高贵,此时却只是世子,又岂能做得了主?
一时间,朱文斌只感觉他有吞星噬月的力气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