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。”
黑袍人忽然笑了,似玩味又似自嘲说道:
“世人皆说你冯安世你废物败家子,败尽了你父亲的一世英名,可今日某亲眼所见才明白!世人,皆愚昧啊!若你冯安世这样的骄子都是废物败家子了,那其他人算什么?阿猫阿狗么?”
“前辈,您,您是瞎婆?”
黑袍人说着又往前走了两步,冯安世都忍不住要扣动暴雨梨花针的扳机了,却是忽然一个机灵,整个人稍稍放松了些,忙是小心试探道。
“呵。”
“便知道瞒不过你。”
黑袍人洒脱一笑,竟是直接摘掉了斗笠,露出了她的真容,不是瞎婆又是谁?
但饶是冯安世之前在鬼市与瞎婆算是有着善缘,可此时这种环境,冯安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,又怎敢放松半分警惕?
忙咽了口唾沫道:
“前辈,晚辈记得晚辈好像没有得罪过您呀。您有什么指示,尽管吩咐晚辈便是!只要是晚辈能力范围之内,晚辈必定竭力而为!”
“呵呵。”
“你说的倒是好听,却为何不放下手里的暴雨梨花针?说到底,不还是不信任老身?”
瞎婆的一只独眼玩味看向冯安世。
冯安世并未纠结便直接将暴雨梨花针收起,苦笑道:
“前辈,晚辈在您面前,就像是脱光了衣服、不着寸缕一般。晚辈这点小手段,对您又有屁用?若前辈您想伤害晚辈,晚辈睡着的时候就是了,又何须等到此时。这暗器,不要也罢。”
“倒是有几分胆色。”
瞎婆似是被冯安世这荤话搞的有点害羞一般,片刻才平复,赞赏的点了点头道:
“罢了,老身鬼一样的模样,便也不吓着你这小娃子了。香囊你带着的吧?取出来,让老身瞧瞧!这是当年老身主子的心爱之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