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凭血如泉涌而不去擦拭,更是连口服丹药给自己疗伤的心情都已欠奉,蓝霜下意识的吐纳呼吸,一呼一吸皆十分均匀。
眼神里,却是一片化不开的死灰。
落寞而令人悲伤。
蓝霜散去了一身的性灵之气,凝目看向了来者。
此刻和女儿宋念真一样,匆匆抵达高空的男人,正是大濮国宰相,蓝霜的丈夫宋尧。
衣着富贵奢华,体格略有几分肥胖的男人,上去轻轻抱住了受伤不轻的蓝霜,好言开慰道:“没事儿没事儿,那个姓嬴的已经走了,我看着他离开的这里。”
那件素雅布衣已被血液浸红,蓝霜被揉在丈夫宋尧的怀里,闭着双眼,一声不吭。
这个纵使泰山崩于前都能做到面不改色的绝代女流,此时此刻的状态,就如一名受了欺负而躲在心爱男子怀中的少女,凄楚而惹人怜爱。
宋尧轻抚着爱妻的顺滑长发,一下又一下,温柔无限,爱意更是无限。
其女宋念真将佩刀归鞘后,凑近过去,提出了心中疑问,“娘,那个嬴春为何要跑来……跑来闹这么一出,然后就走了?”
一国丞相宋尧摇头叹息,“傻姑娘,人走了还不好么?你难道还盼着姓嬴的在这儿继续出剑不成?”
宋念真有些窘迫,“没有啊,我只是心疼娘亲……”
内伤颇重的蓝霜,连说话的声音都不再洪亮,缓缓的开口道:“十几年前吧,那会儿你还很小,为娘我,向嬴春问剑过整整三次……而今,他来此地朝我递出了三剑,想来是要让前尘往事一笔勾销的意思吧。”
宋念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顿了顿,忽然又问道:“那……娘,当年的三场问剑,你赢了几场?”
号称人族最强炼丹师的蓝霜,此时从丈夫宋尧的怀抱里出来,取出了好几粒用以修复体魄、滋养肉身的丹丸,吃到腹中后自行调息运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