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弟已经披挂了皮甲在候着。
李丹看眼毛仔弟,后者点点头先跑出去了。到外夹道这里,陆九的车在前,香玉的车在后。李丹先扶着香玉上车,说声稍等,来到车侧陆九旁边:「都清楚了?」
「清楚,公子放心!」
「好,你先走。」
陆九点头,拉起车闸,抖缰催马前行。来到前边,兵部的人在前面骑匹健骡开道,然后是陆九驾着马车,毛仔弟骑马在后跟随护卫。
李丹却转身回来,和车夫轻声说句什么,然后跳上了香玉的车,在心里默念三十息后点点头。
香玉伸手拉了身边的丝绦,外边车夫头顶的铃铛「叮叮」地响了声。马车向前,驶出缓缓开启的大门,从反方向沿京兆街向南去。
「郎君有话请说。」香玉已感到李丹有话要说,轻声道。
「你可知道乞蔑儿汗离京的日期和行动路线?」李丹问。
香玉微微一怔:「奴……当然知道。」
「可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么?」
「是……郑大人,郑尚书。」
「郑寿?」李丹点头:「果然是他!那么这个消息你传递出去没有?」
香玉又是一愣:「奴不负责传递消息,都是把消息告诉手下。这次因为真郎在,所以就直接告诉他了。」
「真郎又是哪个?」李丹奇怪,他从来没听说过此人。
「真郎本姓叶,他父亲也是汉
人,曾祖是大同府三世侯之一,跟着军队撤到漠南依附辉发汗后做了汉军都统。
他父亲是个千户,在与乌拉部的战争中阵亡的那年他出生,母亲却难产去世。克尔各人南下掠夺,他做了也必汗随身的太监。
这次也必汗不知为何竟派他来商京给我传话,在京师逗留了多日才走。」
李丹听到这里打断香玉:「他哪天走的你可还记得?」
「和他说了乞蔑儿汗要离京的消息后就再没见过面,我想他肯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