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了几个自己特别关心的学子,这其中便有魏丛喜和那个渔夫苏由,还有一个人他决定放在最后再问。
「魏卿,你并非沿海人士,是如何想到这装盐的袋子上有问题哩?」他笑着问魏丛喜。
「陛下,人皆以为自己无错而错在他人,故而世上才会有推诿一说。臣其实也没有别的见识,只从‘格物二字上想,盐遇水而潮,如果能使之不遇水则不会产生这次的纠纷,是故海商有没有和盐商申明是海运之用,又或者海商可曾因此将盐分装到更防潮的包装袋内,再者有无对船主申明袋内物品需要防潮,此乃解题的关键……!」他抬头快速看了眼皇帝,见他正频频点头,接着说:「我辈天天吵嚷说要格物致知,臣以为这并非空话,当自每件小事、每个物体的本质与源头去寻那里面的道理、天理,那么才能得到真正的知识。所以臣常见鱼浮于水,便思为何鱼可浮而铜钱不可?有的能够想出道理,有许多却还不行。臣惭愧,看来要参悟大道,臣还有漫长的路要走。」.
「卿做的很好,只是不得法而已。」说完赵拓扬头:「那个……苏伯由,你是个爱钓鱼的,你可知道为何鱼能浮潜而铜钱不能啊?」
苏由大吃一惊,他本是个洒脱的性
子,不过到了金殿上也需谨慎,忙趋前回答:「陛下,臣亦不大明白。不过臣宰鱼时尝见鱼鳔,内有气,可漂浮。臣揣测鱼可浮潜同这个鱼鳔有关。至于铜钱,它是个实心的没有鱼鳔,自然无法使气充满,也就不能漂浮了。」
「嗯,有一定道理。有趣得很,真也想知道答案。」赵拓笑着说:「朕再找一个人,看看谁能回答这个问题。」殿上大臣个个莫名其妙,觉得皇帝任性得不是时候。不过既然陛下说话了,大家也只好站着听。
「一甲、二甲都在这里了,那么……三甲……第一百八十四名,江南西道的李著可在?」
李著作为去年的举人也来参加大比,喜获三甲,心情激动。万万没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