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这里的承德殿更衣,然后换小轿从前朝与演武殿之间的西夹道南行,避开前朝诸公耳目。
最后从承天门西侧的鹿角右门下出来,眼前便是天津桥和朱雀堤,手边则是广阔疏朗的南海子。
皇帝穿着棉布道袍、麻履,身后跟着刘太监和侍卫统领刘傅年,另有三、五侍卫远远随着。从远处看,赵拓像是个带着管家的不羁衙内。
刘傅年文武功底都不错似是个无害的宾客伴从左右,侍卫也都是挑出来的文武兼济者。
一行人过了天津桥,从棱星洲上向东,到拐会贤西堤。皇帝在九州方胜桥上欣赏片刻,若有所思地南望张巡祠,又看鸟岛上群鹭飞翔,不觉心情大好,背着手沿堤向方楹洲上走来。
眼见到汇文馆门外,忽然见巷子里走出群士子们,有的锦衣玉带,有的素袍麻履,有的意气飞扬,也有默默相随者竟是长短不一、参差不齐。
这些人吵吵嚷嚷,簇拥着一个哭笑不得的国子监生,口里叫着:“今日不做诗,不放你归家去,且看小娘子心急不心急!”
赵拓骇然,看着他们的背影失笑,问:“我听他们话头,似是要去做诗会,却不知诗会还有用不许回家做胁迫的。”
刘傅年无声笑笑,说:“陛下这是常事,同年之间作乐耳。不过也就这段好时光,待河湖上冻,有心思继续作诗的便少了。
尤其明春还有大比,个个都在房内跳脚背书尚且不及,哪还有心思这般寻开心?”
皇帝想想也对。忽然又回头仔细看了那伙人两眼,想起那国子监生似乎在码头边的酒店里见过,姓韩。不知他怎的转入这里做了监生?
他却无心这些学子们,继续迈步走进汇文馆,一面头也不回地轻声问:“今日汇文阁内谁当值?去问下,若是朱瞻墡在,可请他来见朕。若他不在,余者不必惊动。朕找两本书便走。”
“遵旨。”刘太监回头招过化装成小厮的梁芜,在他耳边嘀咕了下,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