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另外做些拒马,给下面牌坊口、山门都送去些,要快!”
灵岩寺西南隔着两座山梁有个叫观塘的地方,是个二十来户的小村子。
村里唯一的富户全家现在都在塘边的泥里躺着,活着的村民不是在做饭、送饭,就是干些浆洗的活儿。
几个壮劳力从富户家往外搬东西,门口那辆骡车已经被箱笼、锦被堆满,有人就转身往小驴儿拉的轿厢车里放。
拄矛枪、头上裹块红布的兵士在车后叉着腰,不错眼珠地盯着。
在离他十来步远处红土墙边,两个人正小声交谈。
浓眉毛、八字胡,一条革带上后面挂着双插(弓袋和箭袋的统称),腰里别把鱼皮鞘燕翎刀的家伙,正向对面黝黑、短须的汉子说:
“将军,那伙人躲到寺里去分明就是内里怯了,他知道咱们在后面又怎的?
我看,就该趁他们心虚追上去,一股脑儿围了,先杀个片甲不留,报仇之后再带粮食走。不能等他们缓过气,再打可费力多啦!”
“打是肯定要打的,仇也一定要报的。”对面那黑脸汉子的薄嘴唇轻轻地动着:
“我只是觉得哪里不对。若说是官军抛下他们跑了,按理一伙子民夫早该散伙才对,没有缩进寺院的道理。
可要说不是这情形,那会是什么?哎,这起子民夫是谁带队?很有意思!”
“我等将军,你能不能别提那没用的!你是说,他们还有什么后手或者计谋?”
“说不好呵!”薄嘴唇朝地上啐了口:
“冯老三跑回来说,刚开始对方猝不及防,可马上就有人取出竹枪来抵抗,又有外面罩着百姓衣褂的官军助战稳定了局面,接着是个骑红马的青衣小将带人从侧面冲阵,逼他们后退。
西边树林里出来接应的人也都是青衣,看来和这小将是一伙儿的。然后就有人喊官军来了、被包围了,导致前部溃败李有那厮被杀。
我听来听去不像是李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