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声道。
“有人作乱么?”李丹吃惊地问,他久在城内不知外界情形,没想到自己兄长也会遇到贼人。
“兄长可是将贼人打退了?”他知道李著也会些剑术,遂问。
“非是兄长之能。去时恰好有弓手、捕快围捕贼人,是以为兄获救。返乡时是路遇侠士相助,转危为安。
不然,凭吾这点剑术,能抵挡一、二人已是尽力矣!”
李著摊开两手:“我只是纳闷为何现在世道成了这样。
后来那位大侠护送我到余干,路上聊起才知今上往江西派了大批内监充作各地矿监,以致矿主、工头与之对立,赣州那边甚至有杀矿监驱逐官军者。
这些动荡中逃出来的矿奴、矿工散落各地,有不少便聚集亡命做起不法的勾当。”
“原来如此?这不等同于造反么,官军为何不剿?”
“说造反也未见得,只是劫道、绑票而已,人数不过十几、数十,没有到需要出动官军的地步,但地方上又抓捕不力,所以……。”
李著摇头:“不管怎么说,这不是好兆头!”
“所以兄长心忧不已?”
“不止如此。”李著叹道:“我这次去赴试,在南昌城里既见到官衙恢宏,也见到遍地流民。看到朱门酒肉,也有乞丐饿殍。
在鹿鸣宴上,一桌饭菜价值银一两四钱,可乡间茅屋之家,家财不过三十枚仁宣通宝而已。何其如此?为兄百思不得其解呀!”
听着李著的话,李丹明白了。这位长兄是个充满理想、幻想的青年。
他怀着抱负兴冲冲地出门而去,却被现实劈头浇下冷水,狼狈而还。
他并未觉得自己中举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,相反,李著看到世间百态的真实,回想自己苦读十余载却身无救民实术,不由地惊出一身冷汗,自信满满变成了彷徨无计。
仿佛闯入迷雾,忽地找不到出路、寻不见道口了。
“兄长对将来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