妨,干嘛吞吞吐吐?”李丹不满。
“兄长才由外面回来许还不知道?前些日子传得沸沸扬扬的应天府国子监学子国孝期内狎妓案,天子震怒。
现牵连我岳父,他已被罢免下狱。外面传说缇骑已快到城中,要将全家索拿往应天府呢。
你弟妹急得不行,在咱家坐不住非要回去探看。母亲不许,她就求我悄悄跑一趟,我刚得的秀才功名,哪敢……。
可她在屋哭的泪人般,我只好答应走一趟……。”
“原来这样。”李丹点头,略略思忖:“不过,母亲定然早已吩咐过禁止你去陈家,所以你其实根本走不出家门。
想让我代你走这趟好教她安心,对不?这个容易!”说完将手毫不在意地一挥。
李硕大喜,不过还是赶紧拱手道:“五郎谢过三兄!只是……,千万小心,勿蛮干硬闯,情形不对便速回来……。”
李丹本就打算再去一趟的,口里道:“放心,五弟且回屋静坐,等我消息!”说罢扯开两条长腿便走。
路过中厅一想:“不对,走大门出去说不准自己也被门子拦下了。”于是折回身穿过寂静的天井,走穿堂、厨房依旧那般上墙、下树。
府里各人忙自己手里的事务,竟茫然无知。
“小元霸”胆子大,想做的事没谁能拦得住他。
不过李丹并非愣头青。他在街头狂风中磨蹭到天完全黑下来,才放轻脚步回到春秋街。
并没冒失地闯正门,而是沿巷子踅摸到后边的狭窄夹道,手在两边墙上撑起、双脚蹬住,“蹭蹭”几下上去,熟练地蹿到墙头。
伸手扒住院墙探身瞧瞧,下边院子黑黢黢地,不远处角门内挂着顶飘摇昏黄的灯笼。
李丹悄悄翻过来,他早就来过,知道下面是个堆杂物的矮棚,棚顶离墙头不过六尺。
角门“吱呀”声打开,是个小丫头在前边打着灯笼,后面跟个端盘子的嬷嬷。
听那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