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皇,妖言惑众不足为信,倒是那些窥视帝位的小人,才需要时时提防。”
楚泽听罢,勾起嘴角,带着几分倨傲,冷冷笑道:“窥视帝位的小人?好啊,便让他们来试试,看谁敢对朕的龙椅起念!”
话音落下,他忽然往前一步,逼近长乐,俯瞰着她那仍显从容的面容。他的声音低沉如钟,夹杂着些许危险的意味:“不过长乐,你说得如此慷慨激昂,朕倒有些纳闷了——你是不是,对朕的未来有些什么建议?”
长乐抿唇,长睫轻颤了一下,但没显出任何懦弱。她朗声道:“臣女不敢有任何僭越,只愿叔皇始终做那至高无上的天子,不被任何人欺瞒。”
楚泽哈哈大笑,眼神却逐渐凌冽。“好你个长乐,尖酸的话会说,动人的戏也会演。只是……”他忽然凑近,声音压如细丝般低沉森冷,“朕从不相信,世间有无缘无故的忠心,尤其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‘忠’。”
这左一句试探,右一句揶揄,却未让长乐动摇分毫。她只是浅浅一笑,微微朝后退开一步,声音轻缓却坚定:“叔皇是真龙天子,这天下谁敢对您不忠?至于臣女的这份心意,叔皇若愿意信,便是一份;不信,也不过几缕风,终归无足轻重。”
楚泽眉头一挑,心中起了些兴味。这女子生在皇室,却分明有些出挑得太过了。他似若无意地侧步,不再与她纠缠,丢下一句:“长乐,若有一日,朕发现你并非无辜,该当如何?”
长乐低眉敛目,声音沉稳如常:“若臣女真有错处,当全然接旨,无一丝怨言。”
楚泽懒得再听她话中深意,挥袖而去。夜风更寒,他独自步入阴暗的宫巷,只觉得这大明的后宫深处,藏着些愈发复杂难懂的玄机。
而在那寂静中,长乐依旧站立原处,目光定定地盯着楚泽离去的方向。待他身影消失在远方时,她才慢慢转身,抬起袖口,抹去那一点点微微渗血的嘴角。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