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太京的方向,嗓音犹如彼岸的喑哑低语,“明日午时,皇宫开审。今晚,我们不能招来任何不该察觉的人。”
只听几声轻不可闻的嗤笑,队伍中某个佝偻男子抬手抠了几下鼻孔,漫不经心道:“呵,堂堂‘五狱无相’,什么时候变成了替皇帝跑腿的玄武犬了?首领,你真的相信那位昔日‘天之骄子’会对我们信守承诺?”
话音未落,首领眼神骤然一暗,他缓慢转头,冰冷的语调掀起了一层肉眼难见的杀机:“蚀尾,你是觉得自己还有命质疑我?”
此话一出,刚刚还颇为随意的气氛霎时凝固!那被称作蚀尾的人微微一哆嗦,似是勉强输了口气,咬牙低低应了句:“属下不敢。”
不远处,埋伏在草丛中的一只山猫扬起毛发,尖叫着窜逃,却被一记飞石精准击中脑门,当场猝毙。
首领冷哼一声,“不敢,最好一直不敢。如果不信他楚泽,你尽管试试能否在太京城活到明早。”他徐徐收回目光,一句话既警告又威胁,令人窒息。
侍从们顿时闭口不言。这是他们行走江湖十数年的铁律,“五狱无相”的命运从不由他们操纵,而执棋者,正是今日大明那位纵横捭阖却心思难测的皇帝。
殊不知,远处皇宫的内殿之中,另一场风霜已然酝酿。
案几旁,楚泽独自挑灯批阅奏章。他神情淡然无波,却难掩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。他随意拈起一片茶叶放入口中咀嚼,茶水未饮,却凉意先入喉。
“镇北侯……”楚泽喃喃重复这四个字,嘴角勾起一丝莫辨怒意的冷笑,“看来你也不过这点手段,胆敢以三十万大军做掩护,二十条暗道输送军饷金卷。你不妨告诉我,若这一切,就在明日被抖出个底朝天,你究竟拿什么抵挡朕呢?”
门外,侍从王逸莞的声音打断了沉思,他匆忙而恭敬:“陛下,长乐公主求见。”
楚泽一愣,听闻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