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,从本心里他是不想的。
可既然老皇帝用孝来压他,他就在欧洲挑一个小国,让老大去继藩就好了。
让老大继藩商国,他还不配,一个不孝的人,有什么资格做海外第一大国皇帝?
而老皇帝又说到疆域领土的问题。
这和他的理念背道而驰。
商国照样在异国他乡,不断扩大疆域,现在还在扩张中呢,也没看到老皇帝说的什么疆域极限啊。
“朕当年坐上这个位子的时候,就渐渐知道不由自己了。”
“老大何尝不是啊。”
“他做的这些是追随本心吗?”
“不是的。”
“当他坐上太子之位,身边就会有形形色色的谋臣,他们会左右你的心智,放大你的所有情绪,他们能让一个人发疯,也能让一个人变成暴君、昏君,当然了,也能变成明君、贤君。”
“何为昏何为贤?是他们定的标准啊。”
“而放大主君情绪,给主君出谋划策,是门客的必修课啊。”
“老大走到今天,固然有朕的因素,何尝没有天下文武的驱使呢?他们让太子发疯,逼着他发疯,朕明知道,却要顺势而为。”
“可知原因?”
朱祁钰慢慢转过头,眼睛看着天花板:“因为朕老了,朕年轻时从未感到如此的无力。”
“纵然天下权柄仍然在朕手里。”
“朕去操弄不动了。”
“有跟没有,没区别了。”
“朕五十岁时,尚能每日处置政务六七个时辰,现在呢,朕一个时辰都支撑不住了。”
“朕说完了这句,忘记了那句,总在反复做一件事啊。”
“人老了,没用了。”
“所以,朕明知有人阴谋推动换太子,却要忍之顺之,换朕六十岁时,必须要查个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