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惊恐地看向母亲。
“还不快谢谢你父皇。”胡贵菊也松了口气,于谦肯定是不能打死皇子的。
只要不死,怎么着都行。
这皮猴子也该收拾收拾了,不然非得把天捅破了才是。
你也是的,宫里那么多宝贝你不毁了,非得跑去于谦家里,毁人家的东西干嘛?毁自己家的东西,最多被你爹抽几鞭子,唉。
朱祁钰把胡贵菊拉起来:“你以后也是,好好在宫中待着,别被这混小子拿出来当挡箭牌,别听风就是雨,注意着身子。”
“臣妾知道了。”胡贵菊坐在椅子上。
朱祁钰扭头横了眼老四:“你娘岁数不小了,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了?再折腾你娘,朕就拆了你的骨头,抓紧滚!”
“儿臣知错,再也不敢劳烦母亲,儿臣告退。”朱见漭恭恭敬敬磕三个头,才告退。
朱祁钰对胡贵菊说:“没事了,你也别哭了,那混小子鬼主意多着呢,别被他可怜巴巴的样子给骗了。”
“陛下,漭儿不这样的。”胡贵菊可不信自己儿子心眼多。
“你呀,是在局中,看不透这个局。”
朱祁钰也不解释了,安慰她几句,便让她回宫歇息了。
等胡妃刚走。
朱祁钰脸色阴沉下来:“冯孝,有人对朕的儿子下手了!”
冯孝立刻跪在地上。
“朕前脚刚和丘濬说,要让老四争一争。”
“转头就断了老四的路。”
“还用于谦的名头。”
“朕说呢,为何忽然传出流言,说于谦造反呢,原来在这等着呢。”
朱祁钰面容森冷:“老四也蠢,毁了李白的墨宝,将把柄主动送上来。”
冯孝神情惊恐:“皇爷,肯定和太子无关,估计是下面的人,自作主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