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于谦在哪呢?”朱祁钰有点慌。
“回皇爷,在通州练兵呢。”冯孝苦笑道。
“把他送去通州,让于谦发落吧。”朱祁钰心累。
胡贵菊跪在地上:“陛下,漭儿犯下大错,您打他罚他都行,总不能杀了他吧!”
一听杀,朱见漭打了个哆嗦。
他自幼就在于谦家中学习,太知道那幅墨宝对于谦的意义了,所以他污了墨宝之后,立刻逃回宫里找他亲娘,然后来求他爹。
“你这不是淘气,是作死啊。”
朱祁钰生气道:“你知不知道,你污了那幅墨宝,传到民间去,民间那些文人会怎么骂你?”
“李白传世珍宝,就那么几件!”
“朕都不敢靠近看,生怕呼出一口气,坏了墨宝,你可倒好,给毁了!”
“这是李白的墨宝啊,天下文人奉之为圣物的宝贝呀,你可知民间会怎么唾骂你?”
“朕让你去跟于谦学习的,不是去拆家的!”
朱祁钰都想掐死这个儿子。
这里面最大的政治问题,不是于谦,而是民间的舆论。
若是藩王,可以不在乎舆论,可若这个藩王,想争太子之位呢?舆论就是非常重要的。
朱见漭撇着嘴哭,他也不是故意的,就是趁着于谦不在家,偷着去看的,怎知倒霉,把墨泼上了。
“你还有脸哭?该哭的是天下文人啊!”
朱祁钰又想踹他,却被冯孝拽住:“皇爷,墨宝已经毁了,总不能把皇子给打杀了吧?”
“胡妃,你是读过书的,你看该怎么办?”朱祁钰气哼哼坐下。
“臣妾也不知道。”胡贵菊眼泪飚出来了。
儿子平时淘气,是个不安分的性子,但还算听话,没捅大篓子,这回好了,大篓子来了。
这件事的症结不是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