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查你们这些祸国殃民的混蛋!”
胡长恭目光闪烁,既然你敢玩这么大,那就干脆捅破天吧。
“不止我家,天下哪个家族,哪个不培养些娱人的妇人?整个江南,你陈舞阳去查,家家都有!”
“你陈舞阳既然想捅破天,那就捅破吧!”
“看看这江南,还有多少魑魅魍魉!”
“看你陈舞阳能不能兜得住!”
皇帝强制移民,虽有叛乱,但没有形成规模,主要因为皇帝抽调天下各地的军队,屯守整个江南。
但是,谁能保证,这些客军,没有被美瑟诱惑?成为傀儡?
皇帝来南京已经一年了,他的这些军队,还听他的话吗?
皇帝的王牌是军队,他敢随便折腾江南士绅,靠的就是军队,可被江南渗透一年的军队,还能用吗?
“有你胡家陪葬,我陈舞阳死也值了。”
陈舞阳怪笑:“押下去!”
其实,心里也打鼓,他有点查大发了。
皇帝是移民了,但移民有一个先决条件,就是有一技之长的留在本地,其实移走的都是旁支别脉,酒囊饭袋。
江南士绅虽伤筋动骨,但根系还在。
正如叶盛所说,二十年后,就会再长成参天大树,因为皇帝铲除得并不彻底。
移走了别脉,反而剩下的人更加团结,更能一致对外。
一旦皇帝触到士族的根子,看看皇帝能不能坐稳皇位!
这就是胡长恭的底气。
陈舞阳按照胡三贵招供的人,一家一家拜访。
深查哪个当官的,牵连此案。
查第一个官员,就是江都知县熊瓒。
消息传到周瑄耳朵里:“坏了,陈舞阳太急了!”
“老师,可有不对?”荀硕问。
“陛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