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当初我的何尝不是如此?”
“否则怎么会冒天下之大不韪,将倭郡王背出了南宫?策划那夺门之变,想的就是位极人臣啊。”
“权欲,权欲害人啊。”
徐珵低头看了一眼,眼中含着泪花:“我和许彬还好,那场夺门之变,多少人惨死啊!”
“如今我们几个形单影只的人,还能凑在一起喝酒,算是陛下宽宏了。”
徐珵服了。
近四年过去了,皇帝的皇位愈发稳固,连汉宗案爆发,都动摇不了他的皇位。
他们这些叛逆老臣,尚能苟存延喘,皆是皇帝之恩。
“是啊,尚能活命,还能位极人臣,哪怕明天死了,还有何怨?”
李贤将杯中酒一饮而尽:“玄玉,你我相交于微末之间,又在辽宁一路扶持三年,我去中枢,伱留在辽宁,尚需保重。”
“我和你不一样,去势之后,我已经是陛下的人了。”
徐珵苦笑:“何况我专心培植、推广种子,不涉政事,陛下不会把我怎么样的。”
“辽宁官员最多笑话我,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。”
“只有你,原德,你到了中枢,切忌收敛你的性子。”
“你这首辅,是老太傅举荐的。”
“而老太傅执掌吏部,陛下必不会安心,你二人必有一人退居二线,自然是老太傅了。”
“你又和姚夔、王复、岳正交恶,在内阁里形单影只,切忌不能生事。”
皇帝给李贤出一个难题啊。
姚夔和王复为辅臣之位翻脸,等李贤入阁,必然连成一派,共同对付他李贤。
内阁里的阁臣,多和李贤不睦,这首辅位子,更像是一个钉满钉子的凳子,让他坐着,却能把他屁股扎得血淋淋的。
是赏,也是罚。
“无妨,陛下用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