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太监,抬进来几个轿子,里面全是奏疏。
“看看,都是弹劾你的!”
“你在安徽,究竟做了多少祸国殃民的事啊?”
“整个都察院、监察司,甚至军吏司的官员每天都在弹劾你!”
“每天都有!”
“你王诚要干什么啊?”
朱祁钰随手拿起一本奏疏:“看看,这是军吏司弹劾你的,安徽军上下,皆是你王诚私军,赏罚由心……军官扰民,不罚反赏,因送礼给你长姊,便无事矣。”
“这是都察院弹劾你的,说你王诚驱使良人为奴,为你建造豪宅,并窃用王府木材。”
“看看,这是监察司弹劾你的,说你王诚在军中卖官,军官不是凭战功而上,而是靠财力多寡。”
啪!
朱祁钰狠狠将奏章摔在他的脸上:“这只是南京的弹劾奏疏!北京呢?你知不知道,朕每天收到多少!”
“每天几十道,两年来积压下来的奏疏,一百个轿子都装不下!”
“朕都不敢看!”
“奴婢有罪,奴婢有罪!”王诚磕头。
“你个狗东西!”
“仗着朕的势,在外面胡作非为!”
“鞭来!”
朱祁钰爆吼,冯孝将鞭子递过来。
他狠狠一鞭子抽在王诚的身上,皮开肉绽,王诚闷哼一声。
啪!
“你不过王府老奴,乃皇考分给朕的奴仆,你为朕效忠,还敢邀赏吗?应该吗?”
“若无皇考,你是什么?若无朕,你是什么?”
“夺门之时,你确实立下战功!为朕挡箭,你是有功!”
“可朕对你如何?”
“你要的、你不要的朕都给你了!”
“还想如何?”
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