亡命魂了!”
“读了几本破书,连祖宗都忘了!连君父都忘了!留之何用!”
朱祁钰语气微缓:“是不是以为法不责众,所以才敢肆意妄为。”
“朕还直接就告诉你们了!”
“朕不止要强迁天下百官家眷入京,连吏员的家眷,也得入京!”
“敢不入京者,诛族!”
“敢以假乱真者,诛九族!”
“朕倒要看看,朕下圣旨,这天下人,谁敢不从!”
“谁敢!”
朱祁钰冷笑:“法不责众?你们可是真敢想啊。”
“朕告诉你们,全罚!”
“你们所有人,徙边三年!”
“去亲眼看看,胡虏的刀,会不会认识你们是谁!”
“去看看,没有朕,天下会是什么模样?”
被骂还好。
但一听全部流放三年,所有人都哭了起来。
这一去说是三年,能不能活着回来都难说了。
“陛下饶命啊!”文人们磕头求饶。
“朕口含天宪,言出法随!”
“你们敢让朕食言而肥?活腻味了!”
朱祁钰厉喝:“哼,你们,谁也别想逃!”
哭嚎声,此起彼伏。
很多人都傻眼了。
他们来京师,是准备今年春闱的。
景泰九年开的是恩科,一去三年,回来就是景泰十二年了,而不算恩科,下一次科举是景泰十一年,再下一次是景泰十四年。
就说明,错过了两次科举。
人生有几个六年啊?
自然哭个不停,哀求声遍野。
朱祁钰嘴角翘起,摆摆手,示意安静:“三年后,朕给尔等开一恩科,可允准尔等参加科举。”
大喜大悲。
文人们竟觉得还可以接受。
主要是之前被罚得太惨了,现在稍微给一点点好处,人就满足了。
“陛下,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