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弘等人都跪僵了,应了一声,慢慢爬起来,走进殿里。
贺知恩不许他们靠近,让其跪在门口觐见,省着冷气冲撞了陛下。
“马政荒废,入不敷出,都是你太仆寺的功劳啊,孙弘,伱说说朕该怎么赏你呢?”
赐你一丈红,可好?
“微臣有罪,微臣有罪!”孙弘不停磕头。
太仆寺有官员呜呜痛哭出声。
“委屈了?”
朱祁钰隔着丝绸制的屏风,隐隐约约能看见人影。
天寒地冻,殿里温暖如春,他穿得很薄,所以担心冷气冲撞,就隔着屏风诏见。
“微臣有罪,不敢委屈,求陛下责罚!”孙弘战战兢兢。
“既然知罪,为什么还要哭呢?”
朱祁钰陡然一喝:“谁在哭!”
“娘们唧唧的!”
“哭什么!”
“是你犯罪了?还是朕骂错了?”
朱祁钰站起来:“把哭的那个抓起来,抽三十鞭子,挂在午门上!革除官职,永不录用!”
“废物就知道哭!”
“马政马政管不好,畜生畜生管不好!啥也不是!”
“朕还没骂人呢,就先自己哭,号丧呢?给你自己提前号丧呢?”
那个官员还想求饶,但太监用绳子勒住他的嘴,再用惊叹木拍他的嘴,不许他说话,挑开帘子,推门拖出去。
孙弘被吓惨了。
“这些年没少贪吧?”
“一个小小的寺丞,走了石亨的路子,三级连跳,当上了太仆寺寺卿。”
“当就当吧,怎么马政越来越烂了呢?”
“烂到朕都不知该怎么管了!”
“要不你帮朕参详参详?这马政该如何管呢?”
朱祁钰笑着说反话,让人冷汗涔涔。
孙弘浑身哆嗦:“陛下,陛下听微臣禀报……”
“朕不听!”
“那些废话,留着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