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兵也是杀累了,主要是追的累,每个人只捅一筅,活着的就命大,死了的就死了。
还剩下四千多,全都有伤。
朱仪也不给医治。
关在监牢里,让狼兵看着,不许哭嚎,疼也忍着。
那些平时讲义气的好汉们,也没人敢劫狱。
甚至全都缩了起来。
整个南方,全都消停了。
“这么多劫匪藏在岸边,你就一点都不知道吗?”
朱仪灌了口酒,怒气哼哼:“那么多楼船,从新蔡过去,然后就消失了!”
“你竟然说什么都没看到!”
“你的眼珠子是泡吗?留着有什么用!”
新蔡知县低着头,眼泪不断往外流。
我真是命苦啊。
任内怎么遇到这种事呢,我不求保住官帽子,能不能保住性命啊?我不想死啊!
朱仪骂个没完。
这时,林聪风尘仆仆进来。
看见是林聪,朱仪总要给三分薄面的。
不是林聪官职高,而是林聪的孙女,怀有身孕,万一诞下长子呢?总要给点面子的。
林聪也不敢端国丈的价值,见礼之后,赶紧问,官银的事情。
朱仪叹了口气,指着新蔡知县:“您问他吧,几百艘楼船,说消失就消失了!”
林聪眼前一黑!
这不废话吗!
你看看地图!
只要船队过了新蔡,就是江岔口,往西走就是汝河,去汝南,往北走就是去上蔡。
继续往北,就是郾城,过郾城往西走就是项城,然后就去南直隶了。
去哪找啊!
完了!
林聪跌坐在凳子上,血压有点高,让本官缓缓。
歪头看见朱仪还在喝酒,呵斥道:“成国公啊,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怎么还有闲心喝酒呢!”
“几百万两银子啊!”
“一旦丢了,你全家都得遭殃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