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朱祁钰站起来,来回踱步。
没有立刻下定论。
侯臣状告的奏章还没送来呢,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。
文臣和武官,终于碰撞到一起了。
冯孝也在思考,若文官和武官斗起来,宫中如何渔翁得利呢?
“推平广东后,欧信就能封伯了,可惜了。”
朱祁钰重新坐下。
继续处置奏章。
终于在第二天,广东左布政使侯臣的奏章,姗姗来迟。
朝臣竟都默不作声。
竟是于谦开口:“欧信该罚!”
朱祁钰有点没看明白。
文官不应该借机大肆打压武官吗?
怎么不说话了呢?
打开侯臣奏章一看,这个侯臣竟然在请罪,承认故意克扣军饷,贻误战机。
后面居然还帮着欧信说情。
这是什么操作?
“老太傅,您怎么看?”朱祁钰不动声色。
“回陛下,老臣以为各打五十大板。”
胡濙认真道:“主簿虽不入流,但终究是官,欧信是参将,文武分流,泾渭分明,乃是祖训!”
“欧信犯罪,必须要罚,否则不能服众!”
“侯臣嫉贤妒能,延误军饷,必须要罚!”
明白了。
这是兑子啊。
用一个文官,兑掉一个武官。
高明啊。
广东究竟藏着什么秘密,不让武将去查呢?
海上吧,藏污纳垢的海上啊。
朱祁钰有点看明白了。
“就按照老太傅说的,全都褫夺官职,押解入京,再行发落。”朱祁钰道。
“陛下!”
于谦出班,跪在地上:“欧信手中拥兵二十万人,绝不能立刻解散,否则霍乱广东!”
“就算要罚,也要等着欧信推平广东之后,再罚!”
胡濙撑开眼眸,寒声道:“邢国公此举怕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