荡事大,不可不防……”胡濙认真道。
“能板荡到哪里去啊?”
朱祁钰冷笑:“河套本就是新收之地,就算有人造反,也不奇怪。”
“就算造反的人,攻克了几座城池,咱们也损失不了多少。”
“陛下!”胡濙不服。
“老太傅!”
朱祁钰沉声道:“非要朕说得明白吗?”
“区区河套,掀不起风浪来。”
“告诉俞山,从山西迁人去河套,用征兵的方式,迁人。”
“那些蒙人死了那么多,媳妇该空出来了吧?”
“都嫁给兵卒。”
“让兵卒在河套安家立业。”
“朕再迁些除名的宗室过去。”
“河套都是良田,多多给汉人分地。”
“至于蒙人。”
“勒令今年年底之前,学会简单汉语,否则就令范广大开杀戒。”
朱祁钰慢慢站起来:“诸卿,朕跟你们说句掏心窝子的话,朕从未将汉人之外的人,当成人。”
“不想当汉人,就去当羊吧!”
“在长城之外,汉人杀非汉人,只需要赔偿一个铜板。”
“只有会说简单汉话的人,方能发下汉人商籍,三年后通说汉语,才能变成民籍。”
就是说,归化为汉人,也需要从贱籍开始,完全精通汉话,才能变成真汉人。
朱祁钰第一次说出了肺腑之言。
“陛下,此举怕是会激化汉蒙矛盾。”胡濙认真道。
“哼,还用激化吗?”
“这不是天然矛盾吗?”
“蒙人打我大明多少年了?杀了我大明多少百姓?侵占我大明多少领土?”
“怎么?”
“现在变成弱势了,就不想承认了?”
“还想享受高人一等的待遇?”
“这是哪个傻子想出来的?”
“做什么春秋大梦呢?”
“在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