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臣,他这个阉竖,若再不识相,死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。
“住在永安宫的聂姓宫女,去哪了?”朱祁钰问他。
兴安苦笑:“陛下,根本就没有什么聂姓宫女,那老太监为攀龙附凤,顺杆爬说出来的。太上皇,就是皇太后所生的,奴婢可以作证!”
“不可能!”
朱祁钰不信,冷笑两声:“你丧尽尊严,也不肯咬出太上皇,可见你是他的忠狗,这等事朕问你也是白问,朕问你第二件事,司礼监里,有多少是太上皇的人?”
“陛下,您只盯着太上皇,却被人钻了空子!”
“您认为司礼监都是太上皇的人,错了,您御极八年,太上皇影响力又剩下多少?”
“您认为的太上皇的人,其实都是内阁的人!”
兴安满脸悲戚:“奴婢临死前,想劝您两句,报答您信任之恩。”
“您大杀四方,看似局势在握,其实是被当枪使了。”
“您削了奴婢的权,谁来接替奴婢当司礼监掌印太监呢?”
“您削了勋贵的权,谁顶替勋贵的位置呢?”
“您杀了高谷、江渊、王翱,又是谁顶替了他们的位置呢?”
“您杀了襄王,又是谁顶替襄王的位置呢?”
“臣权是皇权的延伸,是陛下您掌控天下的触角。”
“您杀空了朝堂,产生的权力真空,便宜的却只是继任者!但损害的却是您的名声!”
“陛下,您怎么确定,新上来的官员一定听您的话?难道不听话就还继续杀吗?”
“您这次杀个措手不及,尚能杀上几人,可下次呢?内阁还会任由您胡闹下去吗?”
“不能的,您杀了宁阳侯,便彻底把勋贵推到了内阁去;杀了襄王,又自绝于藩王。”
“等内阁掌握了司礼监,文官彻底形成无孔不入的集团,皇权就真的衰微了,您手里就什么都没有了!”
“您想靠范广的一支团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