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露起微笑,烂脸的疤痕微微扯动,“被你看出来了,我就是个白痴。”
绫莎抬起有荆棘纹身遮掩着老旧伤痕的右手,轻抚着了他那边烂脸,话声几乎比雨声还轻:
“对,我能看到更多的你,你的恨,你的爱……我都了解,我都能看到。
“但是我也被你看到很多了,大概还会更多,所以扯平了,男朋友。”
雷越感到烂脸有点痛,不知是伤口后遗至今的痛,还是她手上荆棘带来的刺痛。
他没问过她的往事,正如她也不曾问过他,但他们就是能看到彼此。
“我觉得还不够多,各方面的,女朋友。”他说。
然后,两人陷入莫名的沉默当中。
在这个时刻,反而比正式交往之前还更有点紧张,不自在,茫然。
温柔与激情还没落下,却在转化为一种不知所措。
“哈罗?”绫莎受不住地叫了下,雷越顿时道:“我等你说话呢,该你的台词了。”绫莎又皱眉又笑:“真傻……”
她嘀咕着忽地大笑出声,笑着大叫:“好傻啊!”
这下,雷越也难以自明地乐不可支,对她做了个鬼脸,绫莎立即瞪目地还了回来。
“你瞅啥?”
“瞅你怎么的!”
他们推搡打闹,她驶动滑板快速滑开,他飞奔地追去,雨夜的广场上不断响起莫名其妙的叫嚷与傻笑。
“喂!”闹了一阵子,雷越又朝绫莎大喊,“我们去看看那个新玩具吧?”
“橡皮鸭?”绫莎应道,也是来了兴趣。
雷越笑容更盛,自己可没有做错选择,“我就知道你也会喜欢,它看着就讨人喜欢。”
“为什么我也会喜欢?”绫莎不由得笑问,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像个白痴般问着这些为什么,搞不懂。
“你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