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沉的夜空如墨,暴雨泼淋而下。
老家酒吧的霓虹招牌散发出模糊光亮,在雨中飘摇不定,似乎随时就会熄灭而变为全然黑暗。
酒吧仓库内响着老旧的爵士乐,只是柔和的旋律也被快暴雨声覆盖。
吧台边,花姐在看着一些文件与书籍,金妮在调着酒,星宝跟在莫西干后面指指划划。
莫西干先前从二楼搬了好几挺重机枪下来,此时正作着布置,又给装上弹药,机枪上长长的弹链垂落地面。
雷越之前一起帮忙,又被花姐叫回来吧台边坐下,看看这看看那,心不在焉。
今晚因为想起了些当年的群鸦聚集垃圾场事件,他感到心底不断在躁动。
乌鸦,乌鸦,飞回家……
“不。”他又一次猛地晃头,驱逐那不知从何而来的莫名歌声。
不要吵了,我不想记起来。
雷越缓缓地深呼吸,用着医生教的方法,一如多年来做的那样:
调整气息,放松头脑,把这些躁动都藏进心底的盒子里去,关上,关好,再也不见。
“小越,来喝杯酒,绫莎能搞定的,不用这么紧张。”
金妮给雷越推去一杯鸡尾酒,自己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,又对他抛去媚眼:
“要不我们先去楼上放松一下?”
“你就别搞他了。”花姐骂住了金妮,对雷越道:“说个正事。
“世界之门即将开启,我们也该开始造造势了。
“本来《蔓延日报》是上不了的,我没那么大的人脉,原本只能给你整向个小报做访谈。
“但你小子是福榕村本地人,这就不同了,我们要上《蔓延日报》,还有很多报纸杂志,很多视频网站!”
花姐说得不由露出一个笑容,眼睛仿佛都变成铜钱状。
“这次,我们还真有机会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