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蒲前融看了眼蒲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,扯了扯嘴角,继续道:
“这澡盆暂且不提。”
“关键在于,我军渡水的进度,着实被落下了太多,实在赶不及。”
“不若直接趁机猛攻,哪怕不敌,至少也要毁了浮桥!”
“赶不及”
“赶不及”
蒲前成呢喃了两句,眉目间忽而一闪,道:
“来得及。”
“融叔,你且如此如此”
蒲前融听罢,微微皱眉,确实有可行性,但有些冒险了。
“阿成,此时还未必到了这种境地啊!”
蒲前成只是摇头,道:
“不必多言,无论是抢渡也好,争渡也好,军令都是我下的。”
“就这一个渡字。”
“若是最后渡不去淯水,岂不是笑话了?”
“.”
蒲前融只是不言,默默下去准备。
不多时,淯水岸边鼓声大作。
蒲前成更是甲胄齐全,一手持马刀,另一手单手擂鼓助威。
而其麾下兵马,也不再犹豫,有船的,便直接着船,往浮桥上直直撞来!
刘恪还赶着驴车一驴当先呢,都有些没太在意。
再望去的时候,只是须臾之间,东胡人的舟楫,便已经冲到跟前。
入眼,便是七八艘渔家小船……
“这能干啥?”
刘恪不明觉厉,这些渔家小船也就是体积小,不怎么引人注意,在水面上有可能被忽略掉。
可载人数也不多,硬碰硬的能力,也不太行。
至多是承装些引火之物,一把火把浮桥给点了。
问题是,刘恪最不怕的就是点火了。
起火了,谁烧谁,还不一定呢!
因而,这几艘渔船的行动,还没开始,就已经注定了失败。
火没有烧着浮桥不说,舟楫上的东胡人,也是非死即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