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
李景绩定了定神,看着地图上交错的水路,沉吟道:
“将军想要水攻?”
“不过此时在上游建坝蓄水,似乎也淹不了长沙郡城啊!”
侯君延继续道:
“李将军,自我军北伐以来,荆南天气如何?”
李景绩愣了愣,仔细回忆道:
“近一个月以来,虽然下过几次雨,但都是阵雨。”
“雨势颇大,但不过一阵子,便停了。”
“以这样的降水规模,虽说江河涨水,但只怕也难以淹到长沙郡城去。”
侯君延直接将地图一收,捋着长须,傲然道:
“本将自幼生长在合浦郡之中,高州、荆南相邻,气候多有相似之处。”
“这一个月以来,连连阵雨虽说雨势不大,但以时节来说,已是极不寻常。”
“如本将所料不错,必然会有大雨,甚至洪涝!”
李景绩闻言,嘴角不由得抽了抽。
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论,没想到还是靠赌。
气候这种东西,最是拿不住捏不稳赌不得。
老天爷的心思你别猜,就算真有大雨、洪涝,你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吗?
只有一个大概的模糊概念,又怎么化为己用?
而且东胡人能让你撑到那一天吗!
要知道,就算是当今陛下,当年等待一阵南风,火烧普六茹部十万水师,也是险些翻车,几乎赌上了国运,最后一刻才反败为胜啊!
你侯君延,有皇帝那天命在身吗?
而且就像他刚才说的一样,就算有大雨洪涝,依然很难威胁到长沙郡城!
见李景绩一脸怀疑,侯君延则是摇了摇头,大笑道:
“未必要淹那长沙郡城,你不是说,担心武陵、桂阳二郡,派遣兵马支援,断了我军后路吗!”
“这水,保管让东胡人的援军,有来无回!”
“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