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就立即拿下前排的兵器,补上一人。
倒下的人,层层叠叠。
有狱卒的,有刑徒军的,血水四处漫溢,浑浊的泥水中,漂浮着片片红色。
“好像是做康复训练一样啊”
刘恪眯着眼,喃喃道了一声。
正在此时,后方响起一个声音。
“守住大牢,后退者死!”
只见那个长得过于抽象的吕狭,带领郡兵赶来。
刑徒军将士们的攻击势头,顿时减缓了不少。
郡兵比狱卒要强得多,一些手执长枪的郡兵,立时便挤到前线,展开支援。
甚至还有弓箭手。
狄邯头顶上,都飞过了好些箭矢。
五年前,他是身中流矢,失手被张议平所擒。
但此时狄邯没有丝毫躲避流矢的念头,在风声交错之下,屹立原地。
他一边杀敌,一边指挥着。
好在郡兵们训练不足,有弓箭手,但射术平平,大多只是处于一个能够远射的水平。
精度不用想,基本不准。
因而,即使刑徒军将士们刚越狱,没有甲胄在身,也没有太多人中箭倒下。
就是狄邯中箭了。
他不躲不避,不中流矢就怪了。
好在流矢力量不大,他拔出左肩上的箭矢,吃痛咬牙,却依然指挥若定。
正在此时,吕狭却不知从哪儿,赶来了一群牛羊猪狗。
一应牲畜们,冲入阵中。
本就混乱的战场,更为混乱了。
那些牲畜,纷纷受惊,不顾一切的四处逃窜。
无论是牛是羊,是何体型,惊慌之中的冲撞,都不是普通人能够抵挡的。
拥挤的牲畜们,踩过将士们的身体,跌跌撞撞的四处奔逃。
乱局之中,这些大几百斤的牲畜简直杀疯了。
尤其是刑徒军的将士们,身上又无甲胄,被羊角、牛角顶上一下,都不好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