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战。
占据整个琼州,反而有了一定的资本,愿意放弃一切和东胡决一死战的人,自然不多。
而且大汉水师和东胡水师的差距,就摆在明面上,只要不瞎,都看得出来。
“若是朕一定要战呢?”
贾无忌道:“那就得杀,杀个人头滚滚,血流成河。”
“如此,才能稳定朝野内外。”
刘恪厉色道:“那就杀!”
侍立一旁的何坤,不由得打了个哆嗦。
别人说这事,他可不信,偌大的琼州,盘根错节的朝堂,哪是说杀就能轻易杀的?
可商量这件事的,是皇帝和贾无忌,他还真就不得不信。
一个敢递刀子,一个真敢砍。
想了想,他不由得出言道:“陛下,此举太过激进,琼州初定,还未收拢人心,就如此施为,容易失人心啊!”
何坤确实是在为朝廷着想,乱杀一通固然能稳定一时,但容易自绝于天下。
刘恪收了脸上怒意,平静道:
“若是不想血流成河,那就得让何卿去看上一看,朝中世家重臣们,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了。”
何坤是个聪明人,大牢里虽然消息闭塞,但以贾无忌的能耐,也能将事态发展推演个七七八八,不需要皇帝重复一趟。
如此作态,刚才种种,不过都是做给他看的,表明皇帝坚决的主战态度。
皇帝对付世家,用了两个人。
一个是贾无忌,拿刀的,管杀。
另一个就是他何坤,搭桥的,管沟通。
现在是贾无忌在牢里,何坤在明面上,可如果沟通不来,那就是何坤在牢里,贾无忌拿刀了。
“臣省得,臣省得。”
何坤连连应声,他北浦何氏家大业大,看见东胡人水师如此强横,自然不会主战。
和和气气,保证一州稳定,他才能捞钱。
但现在皇帝这么做,就是在逼他站队,逼他让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