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文禁是看得爱不释手,用他的话来说,大船坐着迷糊,小船才最适合水战。
如果刘恪没见着甘文禁在大型商船上上吐下泻头重脚轻的模样,还真就信了。
很快船队就驶离了夷州。
陈伏甲站在船头上,望着越来越远的海岸线,心中还是不解:
“陛下为何要揽下斩杀岑扁之事,还要百般羞辱,这只会让夷州民心思动啊!”
盖海号坐着确实稳当,刘恪轻轻呼吸,感受这片海域的波涛。
“那朕应该怎么做,才能保证夷州不发生叛乱?”
陈伏甲思索道:“若是以岑扁为夷州刺史,大加安抚,且留下足够的汉军驻守,再派遣能吏分权,当有五成把握安定夷州。”
刘恪轻笑道:“五成?”
“既然只有五成之数,朕为何不让能吏治理琼州,让汉军在琼州抵御东胡?”
“非要让他们在这隔海相望的夷州,若是真生了叛乱,岂不是无一人得存?”
“陛下......”
陈伏甲还要再说。
理论上是这么回事,但好好的一州之地,就这么一兵一卒都不留下,还任用岑水为刺史,这不明白着迟早得叛乱吗?
刘恪摆了摆手:
“君视臣如手足,臣视君如腹心;君视臣如犬马,则臣视君如国人;君视臣如草芥,则臣视君如寇仇。”
“人心换人心哪!”
“朕曾言爱卿若出使成功,当以国士相待。”
“士之才德盖一国则曰国士,难道这一国之士,还比不上区区五成之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