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指甲,也满是泥垢。
即便如此,他依然名门气度,举止大方得体,对岑扁怒目而视,口齿清晰:
“我大汉乃天朝上邦,阁下不过据一州之地自号为王,幸陛下仁慈,愿封阁下为夷州刺史,该跪地接旨的,恐怕是阁下!”
此言却惹来了哄堂大笑。
上首有一人道:“这就是大汉的使节?”
“大汉退守琼州,没想到却是穷州?!”
“竟将路边乞儿充作使节?”
“夷州王当真明智,所幸是入了我东胡,若是听信大汉,只怕饭都吃不起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陈伏甲这才注意到,在岑扁旁边,还有个东胡将领。
岑扁对这个东胡将领,似乎有几分惧意,听着那不堪的长笑,哆嗦了一阵,拍案大声道:
“汉使不敬本王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给寡人打!杖责四十!”
他可没忘记之前被汉军大胜孙直恩的消息,给吓得几天几夜没睡好的日子。
这个耻辱必须要还!
而且东胡的将军就在身旁,他要得到东胡人的支持,想以后的日子过得好,就得做出仇视大汉的样子,彻底和大汉划清关系。
反正就大汉现在这模样,等普六茹部的水师将琼州封锁,就只能内患而亡。
说不定来夷州的这位将领,都能带着水师将那亲自出海的汉帝,追得狼狈逃窜呢!
甚至直接斩杀!
到时候琼州的大汉小朝廷,若是听了皇帝死在海外的消息,也不知道会有如何表情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