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归乡的可能。
而且在陈伏甲看来,根本不用即便。
这种情况下,但凡皇帝有点脑子,都会答应。
不答应,难道真要用一州之地反攻天下?
反倒是答应了,便可以修生养息,甚至与东胡约好,大汉出海,往南走走出一片天地。
以皇帝表现出的能力,未尝不能在海外做出一番成就。
“伏甲。”
杨仲的声音将陈伏甲从思绪中拉回:
“请老师指教。”
“老夫没什么好教的,若君主有能,为人臣者,不要有太多心思。”
杨仲缓缓闭上眼睛,伴着鼻间的草木香,打起了盹:
“老夫老了,老了。”
“东胡大可汗,也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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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了,本汗确实老了。”
乞颜思烈在未央宫中,一动不动的盯着铜镜。
铜镜中的自己,额上布满皱纹,眼皮下垂,微微泛红,满是岁月的痕迹。
但乞颜思烈并没有惊慌无奈,也未曾感叹过世事变迁,只是稍稍皱眉,依然如年轻时那般威严、自信。
他只是深吸一口气,收敛情绪后,拿出了一封奏疏。
“张淮阳败了啊。”
乞颜思烈并没有多少表情,微皱的眉头,也为之一松:
“胜败乃兵家常事。”
“毕竟是灭国之战,哪有百战百胜的道理。”
“只是构儿也死了。”
乞颜思烈一只手搭在膝盖上,一手摆弄着面前的巨幅地图。
“大汉......少年天子。”
他从张淮阳的奏疏中,看到了很多东西。
最让他有兴趣的,就是大汉的新皇帝。
张淮阳的败,乞颜构的死,一切都是从新帝登基之后开始。
无论是斩杀权臣夺兵权,还是能屈能伸拜兄弟,又或是主动出击袭大营,都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