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远的加入,彻底打破了这场斗酒的平衡。从最开始的凑热闹,变成了钟远一人独斗小院四人组。
四人看他的眼神,慢慢从疑惑变成了惊讶。对于张钺和李晶来说,无论大小酒局,只要有他俩在,其他人就只有沦为观众的份儿,陆清平和袁力,也早就认定了没有人会是他俩的对手。
可是,眼看东方露出鱼肚白,太阳也懒洋洋地慢慢升起,陆清平早就趴在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,张钺和李晶也是语无伦次,全凭一股意志在勉强坚持,袁力在一旁,也没了以往玩世不恭的表情,直勾勾地盯着钟远,一言不发。
反观钟远,面对一次次推杯换盏,依然是来者不拒,反而越发显得轻松愉快。只有袁力注意到,钟远的衬衫,裤脚已经湿透,座椅的靠背都已经开始往下滴水。他在观察钟远是不是偷奸耍滑,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酒倒掉,遗憾的是,并没有。钟远一次次把酒灌进嘴里,甚至没有一丝停顿。
袁力能猜到,这异常的排汗能力也许就是钟远可以如此豪饮的秘密,但他是怎么做到的,却是想破脑子也想不通。他联想到段誉与乔峰的那次斗酒,可那毕竟是小说里的桥段,眼前这个三十多岁,相貌平平的普通人,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什么六脉神剑啊。
钟远注意到了袁力的目光,现在在场的这些人,除了自己,也就只有袁力还保留着一些清醒。
他暗自点头,随即有意识地让心跳略微加速,接着感受到脸上的毛细血管,并让其扩张。
他的脸逐渐变红,眼神变得迷离,拿起酒杯,却只喝了一小口,便放了下来。张钺和李晶刚刚准备陪一杯,见钟远并没有喝完,刚要发问,钟远先摇着头说道:“我不行了,醉了,喝不下了。”
听完这句话,张钺和李晶仿佛是听见了福音,如释重负,接着争相冲向洗手间,一个抱着马桶,一个抱着水池,“哇哇哇”地吐了起来。袁力也瘫软在椅子上,拿起筷子想要夹点吃的,